白板

【锤基】来跳个楼吧

*ooc预警

*极端缺爱锤x谈判专家基

*破镜重圆梗

*部分细节有参考港剧《谈判专家》

*别较真，我就是来给锤基扛个大旗

*七夕节贺文，6k＋小甜饼一发完

 

清晨六点，Loki准时从床上醒来。他下意识伸手往床边一摸，只摸到一条冰凉的围巾。

 

也对，Thor早就搬出去了。

 

他起身下床，走到沙发边坐下，打开电视看新闻。与此同时，他的手机响起来电铃音。

 

“这里是Loki Laufeyson。”

 

“Laufeyson先生，你快看新闻！”

 

Loki看向电视机——“昨日凌晨四点，多家媒体都收到一条共同信息，信息来源处表示他在我市多处埋下炸药，将于今日下午八点钟引爆。此人声称，自己正站在我市百货大楼顶端。警方对其出动警力，希望将此人逮捕，但此人以敢靠近他就立马引爆炸药为要挟，迫使警方在……”

 

电视机里女主持人稳重的声音微不可查地出现几丝裂痕，随着现场记者的镜头转换，站在大楼顶端的那个人影也渐渐清晰，在看到他脸的一瞬间，Loki瞳孔微缩。

 

“Laufeyson先生，你现在能……”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
 

Loki挂断电话，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，早餐也没吃就开车出门。

 

路上前面车辆发生连环追尾，Loki被卡在十字路口进退不得。他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。

 

“Damn！”

 

现在距离百货大楼约莫两公里，Loki果断弃车，上锁之后跑向目的地。

 

“喂！那位先生！你违章停车……”交警的怒吼被他甩在耳后。

 

等跑到百货大楼时，Loki已经大汗淋漓，他的同事急忙给他递水。Loki努力平复着呼吸，“情况怎么样？”同事扶着他走进员工电梯，通过它可以直达顶楼。“目标现在情绪平稳，正面向楼外。他身着衣物太多，我们找不到引爆装置。”

 

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状，腕部青筋尽显，然后又强迫自己松开。电梯门打开，他又恢复以前那种处变不惊的模样。

 

天台有十几个警察正在待命，他们拉上警戒线，枪口对准站在墙台上的男人。

 

“Jack负责联络，Sun做策略。行动。”Loki戴上耳机，低身穿过警戒线，走到男人的“十米禁区”内。他深吸口气，又缓缓吐出，终于抬头看向那人：“Thor。”

 

男人闻声转身，耀眼的金色短发，蓝宝石般纯净的眼睛，坚挺的鼻梁……是他熟悉的样子，什么都没变，除开从额头拉到脸庞上的两道红色油彩。因为穿着过多衣物，Thor整个人显得很臃肿，一件长长的风衣从肩膀延伸到脚踝，看起来很滑稽。但只有Loki知道，这外表下隐藏着一具健壮的躯体。

 

“Hello,my love.好久不见。”Thor咧开嘴角笑起来，像个无辜孩子。

 

Loki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，回归到工作状态上。“好久不见，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

 

“你出了很多汗，刚跑过来的？”Thor避而不答，反倒问起另外一个问题。

 

谈判最重要的就是掌控主动权，Loki作为一个极为优秀的谈判专家深知这点，此刻他绝对不能顺着Thor的话答下去。“嗯，你现在住在哪儿？”Thor自嘲地笑笑，“天桥下，贫民窟，哪里都待过。”

 

他耳机里传来Jack的声音：“sir，目标名叫Thor Odinson，是Odinson家族的独子。二十年之前Odinson家族突发事故，他父亲Odin和母亲Frigga全部死于火灾。”

 

Loki当然知道。

 

他知道关于Thor的一切。

 

几年前，对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程序员，每天忙着写脚本，抓bug，蜗居在十几平米的小屋里，努力生活，偶尔赚到钱会去酒吧消费一顿，他们也是在那里认识的。

 

Loki不擅长喝酒，但当天是同学生日聚会，几个平时不对付的人联合灌他一整瓶红酒，让他醉在沙发边不省人事。后来那群人渣自己先走掉，留他一个人在那里。

 

他长相俊美，为人绅士。从小到大都有人追求他，不论男女。酒吧里想要占他便宜的人不在少数，被他堪堪避过。最后一个是位满脸横肉的油腻中年男，Loki当时意识虽然清醒，但酒精麻痹他的神经，整个人动弹不得。就在那老家伙的手快摸到他上衣时，Thor出现了。

 

他替Loki赶走那人，经过Loki允许后扶着他去厕所。Loki自幼丧父，母亲另嫁，保姆对他极其刻薄，常常吃不饱饭，导致患上胃病，被酒精一刺激就上吐下泻。他抱着马桶吐，吐完之后用仅存不多的意识请求Thor送他回家。他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下意识的选择信任这个陌生人。

 

Thor给他做了个简单清理，把他扶到床上，还在床头给他放上一杯蜂蜜水。做完这些，他礼貌性道声“晚安”，才离开Loki家。

 

Loki对他记忆深刻，那之后经常去酒吧，潜意识里想再偶遇他一次。连续几天都没有等到，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，Thor推开酒吧的门走进来，坐到吧台边，拿着菜单生疏地点性价比最高的组合。

 

Loki主动和他搭讪。

 

理所当然的，他们互相熟悉，成为朋友，坠入爱河，开始同居。

 

同居之后，Loki才发现Thor控制欲很强。而且由于自幼丧失双亲，靠着国家资助才一步步考上大学，他心理极端缺爱。不是极度，是极端。

 

有时Loki出去不到一会儿，回来就看见Thor满手鲜血，他在自残，希望以这种方式让Loki把所有目光全部放到他身上。如果只是这一小点毛病，Loki能够包容，Thor是他的爱人，他有责任包容他的一切缺点并和他一起改正，但一年后，Thor提出让Loki辞掉所有工作。

 

Loki性格独立自强，他不会允许自己被人圈养，就连他们所住的房子都是两个人共同出资。他和Thor谈过很多次，但交谈总会以争吵而结束。他们开始分房睡，强迫自己冷静，结果就是一个月后Loki向Thor提出分手。

 

Thor把房子留给他，自己带着行李离开。Loki记得那天天气晴朗，邻居们纷纷夸赞上天舍得给个笑脸，但他心里却淅淅沥沥下着小雨。他在门口看着Thor乘坐的出租车逐渐消失在地平线，心里丢失一大块。没有崩溃的大哭，也没有怒骂，他只是破例喝了点酒，没有去上班，蜷在床上抱着自己偷藏的Thor的围巾睡了很久。

 

之后两年，每天清晨，Loki都会习惯性往身边一摸，但除了围巾，什么也没有。

 

“sir，资料显示目标曾经是一名优秀的程序员，可以尝试聊他的职业。”

 

Jack的话把Loki拉回现实。

 

他一把扯掉耳机，面对Thor，什么策略都没有用。“你先下来，有事我们可以好好说。”

 

Thor摇头，“不。”过了一会儿，他看向周边的警察：“除非你让他们离开这里。”

 

Loki重新戴上耳机，“目标要求天台警力撤退。”

 

“请求驳回。”

 

Jack向他传达上级指令。

 

Thor早知道天台警力不可能被撤回，他们还要留在这里，一是为了Loki的安全，二是为了防止他狗急跳墙。“既然他们不撤退，那我只好站在这里喽。”

 

Loki心头袭上一股无力感，现在的Thor，远比一年前偏执得多。

 

现在是冬天，Loki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冻到发红，手指僵硬，微微颤抖。Thor眼尖，赶紧把自己两只棉手套和围巾脱下来，丢给他。“戴上。”见Loki没有动作，他眯了眯眼，“不然我们没得谈。”

 

Loki只能依言动作。Thor的体温还留在棉手套里，阔别几年熟悉的气息一下子把他包裹住，身上终于回复点暖意。

 

“sir，引爆器按钮在目标右手手心上。”

 

他往Thor手上看去，果然有一个红色按钮，被胶带缠着。“Thor，商量下，你先把手上那个按钮摘下来。”

 

“那你让大楼底下的消防员和警察撤退，还有撤掉对面楼埋伏的那两个狙击手。”

 

Thor的条件对警方来说不确定因素太多，再一次被驳回。

 
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Loki丢下一句话，转身要求跟上级对话。Thor的目光追随他的动作，最后停在他的后背。他能够看得出来，Loki瘦了很多。

 

“这件事没得商量，要么你撤掉天台上的警力，要么你就撤掉底下的人手。”Loki压低声音，和耳机那头的上级争执。他再了解Thor不过，他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，但前提是你要付出一定的代价。

 

经过几分钟的拉锯，那边终于同意撤掉天台的人手。

 

看着警察一个个从天台小门撤退，Thor也慢慢坐到墙台上。Loki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一块，他试探性地往前走两步。

 

Thor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，笑出声来：“那么紧张？我又不会吃掉你。”

 

“我怕你按按钮，然后砰的一声，什么都没了。”天台上只剩他们两个，Loki换回以前的语气。在Thor面前，他不是谈判专家。“为什么要埋炸弹？”

 

“无聊。”Thor右手食指不断敲击大理石台面。“你知道的，独身一人，总要找点乐子。”

 

他每敲一下，Loki的心脏就要跟着抖一下，生怕他不小心碰到按钮。“把那个按钮摘下来好不好？”Thor举起右手，把按钮正面朝向他：“这个？”说着大拇指抚上去，作势要按。

 

“Wait！”Loki举起双手，试图安抚。“冷静下来，Thor，按下这个按钮你就毁了。”

 

Thor抬起头，艰难扯出一个笑容：“毁了又怎样呢？没有人在乎，Loki，没有人在乎，没有人爱我。”

 

Loki只觉得心脏像被人用棍子狠狠的抽打，他很久没有看见过Thor这种表情，上次还是在他提出分手后。他眼眶通红，眼泪被他硬生生逼回去，死死盯着Thor，脱口而出：“我在乎你，我爱你！”

 

他以为自己和Thor分手后能够尽快走进新生活，但事实就是那条围巾被他一次又一次放进衣柜，然后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取出。有很长一段时间，他同事打趣他说他像个行尸走肉。Loki也这样认为，Thor是他的思想，是他的心脏。

 

Thor何尝不是？

 

九岁的时候，他亲眼目睹父母的离世，那个烧得照亮半边天的大宅，毁掉他珍惜的所有。他把痛苦和恐惧隐藏，深埋在自己心里，靠着汗水和一点点天赋，他进入全国最高学府，修习计算机专业。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去，直到在酒吧遇见Loki。那个被人排挤的Loki，他觉得这人和自己的经历很像，没有一个真心朋友。于是下意识对他伸出援手，然后就收获自那场大火后最温暖，最炽热的爱意。

 

他以为这是上天带给他的礼物，由于童年经历，他恨不得把Loki栓在身边，他这样做了，但最后他却亲手毁掉自己的礼物。

 

Loki提出分手时，他突然想到：Loki不要他了。

 

这种认知让他异常恐慌，他不是没有想过挽留这段关系，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
 

出租车开出街区的时候，他突然要求下车，发疯似的跑回他们的房子。透过窗户，他看见从来不喝酒的Loki喝掉半瓶啤酒，捏着那条他曾戴过的围巾上楼。

 

那是Thor第一次哭。他手上握着一把锋利弹簧刀，正对自己的血管，但他最终停下了，因为Loki曾经告诉他：

 

“你不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让我注意到你，因为我的目光只为你一个人停留。”

 

“骗子！”Thor坐在墙台上吼，他突然开始大口喘气，手也变得不稳当起来。

 

Loki知道他这个样子是心理疾病复发，没有敢靠近他。“Thor！我没有骗你！抬起头来看着我！”他一把摘下耳机丢远，毕竟接下来的话不适合让其他人听到。

 

“我很想念你，这几年我借职务之便找过很多地方，都没有找到你。我以为你离开了这个城市，或者是这个国家。”那时话一说出口，他就感到后悔，但骨子里的骄傲不会让他立马去道歉。Thor离开后好几天，他开始心急，担忧。偶尔Thor的心情会极度不稳定，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人在他身边，他可能会把自己搞得满身是伤，严重些还会危及生命。

 

每次出差，他的同事总是不解为什么他要时刻不停的奔走于大街小巷，最常去的地方还是酒吧。

 

Thor稍稍平复下情绪，“你说这么多，只是为了让我把这个东西摘下来。”

 

不，不是这样的。

 

现在的Thor十分令人头疼，无论说什么他都会下意识往阴谋论方向想。“我们都先冷静一下，你让我喝杯水可以吗？”得到肯定答复后，Loki才拿出手机，给同事打电话。

 

几分钟后，一瓶矿泉水被送到他手上。Loki拧开瓶盖，看向水瓶上环着的塑料包装条，内部被写上几个字：“消防气垫已备好，诱使目标坠楼。”

 

Loki不动声色地喝掉四分之一，“现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，你要不要喝点水？”说完，也没等Thor回答，将水瓶朝着Thor的方向扔过去。

 

水瓶按照预定轨迹飞出天台，但Thor没去接。“想骗我接水瓶然后掉下去？”他再一次笑起来，“Loki，好歹我们曾经同居过。”他熟悉基本的谈判手段，这些伎俩对他根本不管用。“你又骗我，作为报复，我要把爆炸时间提前，就在半个小时后。”

 

话音刚落，远处时代广场的大屏幕突然被人换掉，上面出现了Thor的脸。

 

他在天台某处安装了摄像头。

 

“你们惹怒我了。所以半个小时后，请尽情观赏烟火吧。还有，不要指望你们的狙击手对我起作用，时间到，爆炸。我死，爆炸。”

 

此时的Thor像个恶魔，没人敢质疑他话语里的真实性，就算质疑，一旦失败，后果他们根本承担不起。所有的希望都在Loki身上。

 

他向Thor伸出手，缓缓朝他靠近：“我不会再骗你了，试着相信我，Thor，就像那次在酒吧我相信你一样。”

 

“你很阳光，也很善良，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，对吗？”

 

“无论你心里有多么痛苦，也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，这不值得。”

 

……

 

Loki终于靠近Thor到一米以内。

 

Thor起身，又重新站上墙台。“这很值得，制造一场大规模性爆炸，然后所有人都会认识我。”

 

他背后，另外一栋大楼上，Jack正在给他打手势，示意警方依然没有找到炸弹埋藏地点。

 

Loki手依旧悬在半空，他强迫自己冷静，但说话还是免不了带上颤音：“你要是死了，我怎么办？”

 

这句话让Thor再次停下动作。

 

“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里吗？还是说，你希望我跟着你一起死？”

 

“我没有这样想！”因为自己而让Loki受到伤害吗？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想？也不可能这样做。那些炽热的，绵长的爱，在他心里被慢慢冰冻，但这不代表他没有。“你是我最后的温暖。”他不会让自己的温暖消失。

 

半个小时只剩下最后十分钟。

 

Loki脱下那双棉手套，手指被温暖后恢复往日的血色，活动也自然不少。他慢慢握上Thor冰冷的右手，热量在两只手间迅速传递，Thor的手感知到暖意。Loki眼角流着泪，说是心理泪水也好，生理泪水也罢，但语气很平淡。“乖，把这个摘下来。”

 

缠在手上的黑胶布被Loki一圈又一圈慢慢撕开，被胶布勒紧而发白的手掌迅速恢复血色。他不敢撕太快，生怕Thor脆弱的心弦再一次崩断。“以后也不要说什么没人爱你的话，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。说分手是我的不对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
 

最后一分钟时，按钮被完全撕掉，Loki把这东西丢下天台，砸在消防气垫上，后续会有消防员来处理。

 

他松了口气，但Thor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入深渊：“这个按钮是假的。”

 

“什么？”Loki瞪大双眼，满脸不可置信。

 

Thor脖子上挂着个小话筒，声音被大屏幕准确无误的传到所有人耳里。警方没有办法，只能豪赌一场，决定就地击毙Thor。

 

对面大楼狙击镜的反光晃到Loki的眼睛。

 

“过来。”Thor向他伸出双手，他鬼使神差地上前抱住他。紧接着Thor往后退一步，双腿使劲向前一蹬，两个人飞出楼外，呈抛物线向下坠去。

 

“疯了！”冷冽的寒风刮疼Loki的脸颊，灌进他的鼻腔。速度太快，周围什么也看不清。Thor大笑着抱紧他纤瘦的腰，把他脑袋埋在自己怀里。

 

下落，就这样下落，像只断线的风筝。运气好能砸到消防气垫上，运气不好……无所谓了，也许殉情也挺浪漫的。

 

Thor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往后缩，Loki能感觉到，但Thor抱得太紧，他不能判断那是什么东西。

 

并没有预想中的落地，一根绳紧紧拉住他们，像钟摆一样把他们甩向大楼。在接触窗玻璃时Thor护住Loki的颈部，用背部去迎接玻璃，玻璃被他撞碎，两个人摔到一块早已准备好的海绵上。

 

玻璃碎片洒满一地，Loki趴在Thor身上，慢慢抬头。“你在衣服里藏了绳子？”

 

“蹦极专用绳。”他回答。“绑在墙壁外面的空调机里。”

 

怪不得，怪不得他要穿这么多衣服。Loki骑在他身上，举起拳头一拳打在他耳边，气汹汹地说:“你拿命来玩我？”

 

Thor不怒反笑，“你不是说过，我不需要通过伤害自己引起你的注意吗？”笑完，他伸手勾住Loki的脖子，和他交换一个吻，用胡茬蹭他颈窝。话间带上点哭腔：“我好想你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

 

Loki深深叹气，手覆上他的头，金色短发刺得他他手心里痒痒的。“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……把真正的按钮拆了，我们回家。”

 

闻言，Thor解开自己上衣，在心口位置处贴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按钮，“你说这个？”然后摁了下去。

 

还没等Loki阻止，外面就传来一阵烟花爆炸声，一阵接着一阵，不绝于耳。

 

“烟花？”

 

“本来想晚上放给你看的。”Thor装无辜。

 

如果说刚才那拳是劫后余生的情感发泄，那现在Loki是真想往Thor脸上砸一拳。

 

但真要打他，又不舍得。

 

“混蛋！”

 

Loki骂完，胃部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低叫。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走的太急，没有吃早餐。Thor笑着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块巧克力。“喏。”Loki仔细看，是自己最爱的纯黑巧克力。没想到过了这么久，Thor还会随身携带。

 

他没来得及吃，因为警察已经端上枪，踹开这一间库房的大门，Thor被挂上手铐拖走，Loki要求在他身边陪着，但没有被允许。

 

Loki只好打电话请律师，争取让Thor在庭上无罪释放。

 

一个月后，庭审结果下来，由于Thor有精神疾病史，以及除了百货大楼那间屋子的玻璃外，没有其它损失，而且全国最优秀的律师也在为他打官司，最终他无罪释放，但要赔偿玻璃钱。

 

Loki的积蓄因为这场官司几乎消耗殆尽，他本人倒是因为那“英勇的一跃”被升职，整天警局，家，两点一线。复合后，Thor也不再执着于Loki时刻留在自己身边，捡起老本行，继续写程序，自己开了个电子科技公司忙事业，当然，最终目的还是赚钱把Loki的银行户头塞满。

 

“不要再往我账户上打钱了！你是把我账户当作你公司收入的金库了吗？”Loki威胁道。

 

“那个是你自己的金库。”Thor才不怕他这个样子，自从那次跳楼后Loki就没真正意义上跟他生过气。

 

Loki伸出手戳戳男人环住自己的胳膊，“你想拿钱拴住我？”。“如果可以，我倒是想……赶紧睡吧。”Thor伸手关掉台灯，房间一下子暗下来。

 

Loki靠在他怀里，安心睡过去。

 

清晨六点，Loki准时从床上醒来，Thor还抱着他，睡得正香。